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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玉堂,男,汉族,党员,1937年2月出生于山东聊城。1959年7月参加工作,历任采油一厂技术员、主任工程师、总工程师。1964年被评为“自治区五好职工”。
1963年,呼玉堂响应支援油田建设的号召,从新疆石油学院教师岗位正式调入采油一厂采油三队任技术员。
从学校进入企业,呼玉堂面对的不再是老师和学生,而是文化程度普遍不高的采油工。他带着工人巡井、量油、测气、看压力,手把手教他们填写报表、画工艺流程图。刚满26岁的呼玉堂很快在职工中有了威信,生产上有了疑惑,大家都来请教他。
当时,新疆石油管理局正在搞精细化管理创“五好井”活动,呼玉堂遇到了5012井含水突然不正常增高的问题,报表上赫然写着含水100%的字样让他夜不能寐。按规定,一口井含水达到这个程度,应该计划关井。
呼玉堂不相信,第二天一早安排好队上的事情,就一路小跑地来到化验室。隆冬时节,一年中最冷的时候,路上结满了薄冰。呼玉堂几次趔趄,差一点滑倒。到了化验室,经过化验,果然有所收获,这口井的含水其实只有60%。呼玉堂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这结果像“诊断书”一样使这口井终于摆脱了被关停的命运。可是刚刚放平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堵在嗓子眼儿上,憋闷得他难受。60%也不对啊!呼玉堂对自己管的井心里都有明明白白的一本账,这5012井虽然含水偏高,但也不会高到60%。
呼玉堂决定再化验几次,他提着玻璃瓶子跑到井上亲自取样,再把油样送到比较权威的新疆石油管理局油田工艺研究所化验。油样送进去了,他在外面站立不安,棉帽子在手里又攥又绞的,皱皱巴巴地揉成了一团。结果出来了,含水为55%。呼玉堂当时却一句话没说,因为欣慰之余他还带着一分沉重。55%,只要化验的手稍微一抖,不就又过了红线了吗?呼玉堂认为,油田迫切地需要一种更为精确的含水测量方法。
可是这精确的方法在哪里啊?呼玉堂坚定地觉得自身就该是那个“取经人”,即使不成功,也能蹚蹚路子。他琢磨,取样化验看似简单,实际上里面门道多着呢!取样液面、数量,甚至取样瓶清洁程度都会影响化验数据的准确性。那么,又该怎样找到一个干扰因素少、准确又直观、简便的化验方法呢?他翻阅书籍,又跑到兄弟采油厂“取经”。转了一大圈,把目光最终停留在连通器这个最基本的物理原理上。油轻水重的物理性质必然会在U型管里产生位差,而用这个位差进行简单计算就能准确得到油中的含水数据。
顿悟的呼玉堂如获至宝,立刻着手他的试验。他在计量罐的底部压力表管接头处装上玻璃管,又根据公式计算出含水率,并绘制出一张水位、液位与含水率的对照表。采油工量取到液位和水位,通过查表的方式就能迅速得到含水率的数据。呼玉堂拿着油样和用自己的方法测量出来的这个油样的含水率,忐忑不安地又来到油田工艺研究所。他做好了迎接失败的准备,心里却又不由自主地把试验原理和整一个完整的过程反反复复地过筛子。如果真的发现什么漏洞,那么下一步就要改进了。
化验结果是在呼玉堂的焦灼即将达到顶点时出来的,他拿出自己的结果,两个一比对,就一坐了下来,两个结果完全一样。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就叫它“双玻璃管量油法”吧!呼玉堂的采油队用上这样的解决方法后,大幅度的提升了测量含水率的准确性。那口5012井也被评为 “五好井”。
科学的方法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1981 年,已是采油一厂主任工程师的呼玉堂没有想到他的这个“双玻璃管量油法”稍作改进又帮他解决了大问题,而时间已过去了近20年,他所面对的也不仅是采油三队的那几口井,而是一个体量庞大的采油厂。这次问题是出在原油的计量上,为刨除原油含水的因素,采油厂的“下家”——原油接收单位要求接收不含水的净化油,这样采油队和输油队之间的交油数据就又有了偏差,对不上了,集油站的产量比净化油量要高出近20%。误差之大,让所有人不仅坐不住,而且都茫然地找不到“北”了。尤其是二西区集油站含水突然飙升到90%以上后,使交油数据形成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落差。责任促使呼玉堂要立刻解决这一个让所有人都挠头的问题,他确信这还是含水率的问题。可如何来解决呢?原来的“双玻璃管量油法”只适用单井取样测量,他现在要面对的则是采油厂几十个巨大的罐体和蛛网般密布的集油管线。
呼玉堂选择从采集基础资料入手,普查采油一厂所有8个集油站的含水,对24个油罐进行罐容量校正,并统一油罐容量换算表。可关键的含水测量问题又出在哪里呢?原来,油罐采用的是三级取样法,就是在罐的上中下三个点位分别取样后,再按特殊的比例混合摇匀,然后测取含水数据。这种化验方法干扰因素较多,同一份油样送到总调度室等四个化验室会得出迥然不同的四个结果,明显不够精确,误差较大,满足不了生产实际需要。
原来是小罐,现在是大罐,不过问题的根子还是一个。呼玉堂再次想到连通器的原理,这次他把测量油罐含水的方法取名为“油罐比重法”。主要方法就是在油罐中下一根下部开孔的2寸钢管,使这根管子与油罐成为连通器。他在5个集油站的9个大罐上取了50个油水样,又对两年来的原油资料做分析整理,确定了各集油站的油水密度,推导出实用计算公式,再制定出含水率和混液比重换算表,方便采油工查询得出较为准确的含水率。
试验终于成功了,“油罐比重法”得出的含水率使集油站原油产量的误差由17%下降到1.5%,而且减少了化验的工作量,节省了人力。呼玉堂的技术成果在全厂推广后,他还在1982年度新疆石油管理局技术座谈会上以《提高计量精度,降低计量误差》为题作了专题发言。
呼玉堂至今认为油井土法保温是对油田早期建设的一大贡献,因为它节约了常规建设需要投入的大量材料和设备。但是到1985年,随着采油工艺的逐步发展,呼玉堂却认为已经到了灭掉“这把火”的时候了,而“这把火”正是当年自己带头烧起来的。
当年,采油队管理的井口被冻,蒸汽车又难以订到,担任技术员的呼玉堂就提出建议,把保温炉建起来才是最可靠和行之有效的办法。隆冬的戈壁滩温度低达40多度,砌炉子的泥浆和好后不一会儿就冻成了硬块,呼玉堂就带着职工在泥浆周围布上一圈火堆。困难解决后,一座独特的保温炉很快就砌好并点着了火,井口在欢呼声中随即解冻,发出哗哗的油流声。呼玉堂和职工们建造保温炉时总结出了一句顺口溜:低炉膛、宽烟道、高烟囱、拐弯小、泥沙匀、内壁光、带坡度。按这样的解决方法砌出的炉子,不仅保温效果好,而且寿命长,确保了油井冬季生产。
进入80年代后,油田突破了压力表防冻器等技术瓶颈,这时呼玉堂灭掉“井口之火”的设想也已初见雏形。他查阅有关联的资料发现,大庆的冰封线米,而克拉玛依正好处于中间位置1.6米,也就是说把注水井管线米以下,就不必考虑冻凝的问题,由此就灭掉了注水井点火保温这“第一把火”。
“第二把火”的熄灭仰仗于泡沫保温材料和聚氨酯保温箱的出现。因为采油一厂产出的原油凝固点较低,达到零下20度才会无法流动。呼玉堂大胆提出使用泡沫塑料保温盒,就可完全在克拉玛依的冬季实现油井常温输送。“第二把火”由此熄灭。
“第三把火”是油罐防冻之火,呼玉堂只是巧妙地将从油罐上部进油改为从下部进油,仅仅依靠油流的自我搅动,就摆脱了冰冻的困扰。到1991年,采油一厂所辖的稀油区块燃烧了20多年的油水井保温之火全部熄灭,油田开发以来点火保温的历史到此彻底结束。
呼玉堂在油田建设中精耕细作、精益求精,取得了突出的成绩,被评为“自治区五好职工”。